當天早些時候，下午4點左右，天使城機場

一位面目娟好，就是臉龐稍微有點寬的中年女人帶著琪琪在寵物托運處領走讓工作人員膽戰心驚的浩克，坐上在機場外等候的汽車返回家中。

馬裏布海灘區

鐵門緩緩打開，楊麗娜攙下琪琪，取下行李箱，走入。

她是米籍華人，讀大學時認識了留學賓州的婁開陽，後來發展成戀人關系，兩人大學畢業後牽手結婚。

期間兩人相處不錯，直到2年前，婁開陽調職到長城位於海沙的總部，而楊麗娜因為在米國有自己的事業，不願一起去，夫妻倆開始爭吵，繼而發生冷l戰，楊麗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婁開陽通話了。

按下密碼，進入房子，琪琪小跑到廚房給浩克接水。

楊麗娜玄關櫃子上拿起這星期由家政收進來的信件，一封封拆閱。

浩克低下頭喝水，琪琪正了正它腦袋上的粉色蝴蝶結，跑到沙發前，問道：“媽媽，什麽時候帶我去找賤哥哥？”

“明天吧，今天時間已經晚了。”楊麗娜道。

琪琪抿了下嘴，點頭。

這時楊麗娜看著信紙忽然皺眉，將手上信封翻轉過來，上面用紅色筆畫著一只鳥的形狀。

想了下，她起身給三個月沒聯系的婁開陽撥去電話。

周二早上7點，一個和薩敏一樣有沙漠血統，穿著墨綠t恤、迷彩褲，身背行李袋的褐發女人按響鐵門門鈴。

…………

周二秋假結束，早上有課，呂曉明給胖虎滿上狗糧，狗骨頭放到地毯上，一瘸一拐出門。

昨晚筆直公路上，兩人往家騎去，頭頂星空繁密，四周寂靜無人，紀安稍稍加速，雙手脫離車把。後面豆芽菜見狀，也來了興致，有樣學樣，雙手平伸開來，結果5米寬的平坦公路，黴神楞是磕到路面一顆雞蛋大的小石子上……

呂曉明的鄰居回來了，自行車得還給人家，紀安便悶頭睡懶覺，沒去農場。不通公交，計程車過去得不少錢。

胖虎無聊趴在地毯上啃骨頭，紀安一個懶覺一直睡到11點左右，呂曉明下課回家才醒。

紀安迷迷糊糊坐起，小胖子跑來幫他“洗臉”，豆芽菜帶回來一個消息。

他剛才順路經唐人街騎回公寓時，上次被抗議出售活禽的華人商鋪又讓人給圍了，而這次就不像之前那麽友好只是沈默抗議，其中有人沖進商鋪，被老板用掃帚敲得鼻青臉腫，終於搶出了三只活雞。

後來警察來了，把沖突中被失手擰斷脖子的活雞還給老板，而後將鼻青臉腫那孩子銬上警車。

聽完，頂著雞窩頭的紀安搖頭笑道：“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吃完午飯，1點20左右，呂曉明返回學校，他下午還有課。

閑得蛋疼的紀安在考慮去哪玩，正打算坐公交回動物園看看，順便想辦法搞輛自行車，手機響起：

“你好，是賤安嗎？”說的是中文。

某人一陣眨眼，道：“我是紀安。”

對方直白道：“請把你現在的位置發給我，一會有車去接你，到學校等琪琪放學。”

說完，不等紀安回答，對方已經掛斷。

紀安又是一陣眨眼。

想了想，快一個多月沒見小丫頭了，他發送定位，跑去衛生間收拾。

15分鐘後，一輛黑色suv停在公寓門口，都不用女司機說話，紀安看到後座車窗裏棕紅色一大坨，帶著胖虎開門上車。

“汪汪~汪~”浩克低沈吠叫，向大王打招呼。

紀安親熱揉了揉鬃毛蓬松的大頭，見它腦袋上蝴蝶結，笑著幫它正了正。

至於胖虎和浩克因為當初有過節，互相之間關系並不好，分坐大王兩邊，誰也不理誰。

紀安上車後沒來及說話，前座戴著墨鏡的女司機也什麽都沒問，一腳踩下油門，態度差評。

見她背影散發陰郁氣場，紀安懶得招惹，擼向翻過身，仰躺在他腿上的大塊頭。

摸了摸浩克體格，幾乎沒變，還是那麽厚實，渾身鬃毛打理地順滑整齊，被遮住的三角小眼睛裏沒有出絲毫兇光，頭上小紅點穩定，看得出來，琪琪有盡心照顧它。

車輛往市區開去，下午2點不到，停在一所小學門外，大王下車，左右護法隨即跟上，一身黑西裝、黑墨鏡的女司機一起開門走下。

左右護法一個醜、一個憨，跟兇狠完全搭不上邊，一些小學生看見，在家長陪同下跑來擼擼它們狗頭。

胖虎咧嘴賣萌，浩克則無動於衷蹲坐。

其他小朋友三兩結伴走出，今年剛入學的琪琪獨自一人，小臉上冷冷清清，直到看見在門外揮手的紀安，小丫頭泛起笑意，跑去。

“賤哥哥~你怎麽來了？”琪琪擡起頭高興道。

紀安一臉大灰狼表情：“我來把你拐走賣掉。”

琪琪認真替紀安考慮道：“嗯……在米國賣的話不方便，容易被抓，賤哥哥最好能聯系國外買家。”

“那把你偷回華國。”紀安笑道。

“好啊，叫上二姐，我們回蘑菇屋去。”

紀安笑揉琪琪腦袋。

“汪~”胖虎朝一個月沒見的琪琪打招呼，琪琪彎腰，照著紀安以前教的，兩只手一起搓揉胖虎醜臉，道：“小胖子你也來了~”

胖虎熱情撲上。

等他們倆黏糊完，紀安對左右護法一揮手，走向車輛，女司機緊跟琪琪身後。

“你們下午2點就放學了？”車上，紀安接過琪琪書包放在一邊，問道。

琪琪點頭：“我不喜歡學校的課外活動，一般坐校車回家後，有時候媽媽帶我去騎馬，有時候自己在家裏看書，或者和浩克玩。”

紀安：“你平時都坐校車？”

琪琪：“嗯。”

紀安沒放在心上，道：“浩克最近沒有兇你吧？”

小丫頭搖頭：“沒有，浩克一直很乖。”

“這就好。”

接近十字路口，眼看就要變紅燈，女司機突然踩下油門，生生搶在黃燈變化前沖過路口。

紀安猛地往後一靠，下意識扶了把琪琪，換成英語朝前不爽道：“怎麽開車的？”

狗腿子也在一邊不滿幫腔：“汪！”

女司機冷冷瞟了眼後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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